说,王坤早一个星期前就已经不在敦煌了。”
山路幽暗,她走得慢,从林间穿出时,她才陡然发觉,这条小路是直达盘山公路第二个转接点的营地。
隔着一条车道,对岸山林里影影绰绰伫立了高低错落的小矮屋,晨曦微薄的光线里,平层矮屋的墙面透出股惨淡的苍白。那些已经剥落的墙体内,甚至可见瓦黄色的砖块,一垒一垒,结着草泥。
她转头,和傅寻对视了一眼。
隔着护目镜,两人彼此看不穿镜片后的眼神。但这并不妨碍曲一弦从他静默沉立的身影中看出同样的惊诧。
这座雪山的公开资料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除了是座矿山,九几年时修盘山公路便于采矿以外,能找到的资料实在有限。
这还没到矿山,只是沿路中转的营地。要不是亲自上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切,可能未必知道当时的采矿规模会如此巨大。
曲一弦站在原地没动。
腰上,是傅寻伸过来的双手,轻轻往后一抱,她就坐在了山壁凸起的石块上。
“这事,得跟顾厌和彭深汇报。”他往上推开护目镜架在雪山帽上,低声说:“王坤出现得突然,得防有诈。”
“我也这么想。”她转头,看了眼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