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算计进了局里。”话落,他低头,鼻尖抵着她的轻蹭了蹭,说:“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下来,哪怕一直被他算计着,也要逆风翻盘。”
——哪怕一直被他算计着,也要逆风翻盘。
最后一句话,像是醍醐灌顶般,令曲一弦从满目混沌里抓到了一丝清明。
她用力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把大脑放空三秒。
三秒后,她睁开眼,冰凉的手指握了握他的掌心:“王坤在这工作过,那他一定熟知地形。他一直受彭深恩惠,帮他做过不少事,这次也一样,肯定以为自己和彭深是一条船上的人。彭深的优势是,他熟知雪山的地形。”
顾厌不接电话。
什么情况能让他连电话都接不了?
彭深呢?
他既给顾厌指了冰河,迷雾沼泽这条路,又为什么故意抹去行踪,让她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只能束手等在原地?
这些她都想不出答案,可眼下再迫切,若是只待在这里,永远不会有答案。
她抬眼,脑中像是有灵光一现,有一缕线索快得像是长了翅膀的飞鱼,没等她看清就嗖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那种有什么呼之yu出又困死在囚笼中的急躁bi得她如有心火焚烧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