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道:“我知道。”
车窗玻璃不知不觉间已凝上了冷霜,水汽升腾。她抬手抹出一块清晰的范围,只观一眼就知此刻他们身处的地势已与方才的路口天差地别。
“这里有地下水,所以才会有卡乌湖。雪山气温低,湖水结冰是常事,但这里植被茂盛,气温比山顶高上不少。如果彭深说的话是真的,河面的冰结得不实,那说明这附近有地热。”她推测:“沼泽地在冰河的对岸,那这条湖和这片沼泽地是共用了一个地下水水系。这种沼泽,底下是淤泥也是漫涨的地下水……真的会吞人。他有心引我们去沼泽,是真的动了杀心。”
傅寻不语。
他抿唇,沉默地望着车窗外极速后掠的树影,低声道:“不能指望顾厌回救了,卫星电话给我,从山脚下调点人去营地看看。先机已失,但不能连阵地怎么失守的都一无所知。”
曲一弦没异议。
她腾不出手,指了方位,让他去拿。
这一息的光景,前方彭深的车速似慢了些。没等她刹车,彭深的车在前方看似毫无防护的悬崖弯道上一个甩尾,车轮滑着雪地堪堪擦着悬崖边发出刺耳的急刹声。
后轮“扫”出一捧厚雪,全泼在了曲一弦的挡风玻璃上。
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