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跨越的直径还没到让她两手生汗的程度,眼看着一寸寸接近对岸,曲一弦紧绷着的心弦微松,她放缓车速,做爬坡上岸的最后准备。
可就在此时,一直隐在雾中的彭深,斜夹着香烟,拎着把铁楸大步流星地迈步而出。
他站在岸边,手中铁楸从高处掷下,斜chā入冰面,凿出一铲碎冰来。
这一系列动作,落在曲一弦眼中,像是一帧帧放慢的电影镜头,她眸龇yu裂,额角太阳xué突突一跳,动作比意识更快地在他凿下第二铲时不管不顾地顷刻间加速。
轮胎在冰面上呲了声,车轮滚动着,原地打了个转。但强大的动力仍是驱使车轮飞旋着往前扑去,逆着对岸飞快加速。
可就是这样及时的反应之下,也敌不过冰裂的速度。
曲一弦清晰地听见有冰裂的声音从车底传来,车后轮一空,她方向一打,驱着所有动力往前扑进。
同一时间,不止耳边冰裂声愈发清晰,就连眼前,离岸边不过一米距离的冰层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崩离析。
眼看着车轮即将下陷,曲一弦铆足了马力,一股脑全堆在了动力上。油门四踩到底,刺耳的犹如刹车般尖锐的制动声中,越野车压着冰面飞快地扑上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