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jiāo给阿姨的遗物里,只偷偷藏下了它,不能连它也真的坏了。”
江沅没说话,她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怜悯地望着她:“阿弦,我没怪你。”
“那晚我去车里拿水,听见彭深私下jiāo易偷猎藏羚羊,我原本啊想等回去告诉你。我躲得好好的,挨着车门,一秒一秒地数时间。我好害怕呀,他们就站在车外,不停的不停地说。”她忽然笑了下,声音微涩:“然后他们的声音突然就停了。”
“我吓得要死。”她弯着眼睛,拍着胸口,低声细语道:“等了一会,仍旧没有声音。我以为他们走了,悄悄抬起头来。结果车窗上啊,印着彭深的脸。我吓得尖叫,吓得快缩到了车底,我问他怎么发现我的?”
“他说,小姑娘,你的车窗上起了白雾。”
她笑了笑,笑容有些惨淡:“我说我不知道啊,我当时就想,我要死了,我一定要死了。我就从后座爬到驾驶座上,我威胁他,我要去保护站揭发他。”
“他不怕,一点也不怕,拿着把qiāng,隔着一扇车门对准我,让我下车聊聊。我就想,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我想摁喇叭吵醒大家,可他就像是能猜到我想什么一样,警告我,如果我吵醒了人,今晚这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