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四十几年过去,再难治愈的伤也早就结疤了。江欣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懊悔和思念中疼得麻木,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甚至有些记不得妹妹小时候的模样了。
可是,模样能遗忘,爱却遗忘不了。
她永远都记得妹妹刚出生时的欢喜,也永远记得每一次放学回家,那个摇摇晃晃向她跑来的小身影。
她记得小江沁喊出的每一声‘姐姐’,也记得自己听到那声‘姐姐’时,心中迸发出的喜悦。
而这些喜悦,在小江沁去世后,变成一根刺,悄无声息的扎进她的心底。
并不会疼得撕心裂肺,但刺拔不出来,折磨人一辈子。
江欣的眼圈有点发红。
她怔怔的看着照片中的杨柳。
忽然,目光定住。
“小七……”江欣死死的盯着照片,一开一合的嘴唇有些颤抖,“你妈妈胸口的那一块,是胎记吗?”
阮柒没注意到江欣的异常,凑过去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中,妩媚动人的杨柳穿着一条大红色抹胸长裙。长裙颜色明艳,衬得她的皮肤白皙如雪。而在那如雪的肌肤上,一块花瓣形状的红色胎记,艳溶溶的映在左胸靠近肩膀的地方。
阮柒看了那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