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难过个一年半载吗?”
那自然不能,崇宁王可是见儿子皱一下眉都心如刀割的天下第一慈父。
骏马跃过一块巨岩,前路崎岖,沈逐泓朝儿子递出手,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同乘一骑,手臂绕过他稳稳控马。
沈庭央听说,父王年少时压根儿没想过好好当王爷,长年游走江湖,遇见妻子苏归烟之后才浪子泊岸。
如今的沈逐泓威震四方,可侠气未减。在他身边,沈庭央从不缺新鲜和自由。譬如他只随口提了一句想吃南方的醋鱼,第二天沈逐泓就带他打马南下,从南粤府的打边炉、肉燕馄饨到江南六路的醋鱼、蜜藕、九鲜煲,吃得沈庭央开始疯狂怀念北方口味才罢。
若非沈逐泓身负社稷之责,这种事想必天天都有。
照夜白一路四蹄稳健,载着他们穿过曲折蜿蜒的艰险小径,终于豁然开朗。峰岭之上是北境庆云关的一段古长城,十里一座烽堠沧桑屹立,却已废弃多时。
崇岭之巅,竟是寂静的,只有风声掠过。
海东青紧跟着俯冲盘旋,轻轻落在沈庭央肩头,倚着小主人,分外乖巧。
“熬鹰的时候,问羽没少吃苦头吧。”沈庭央摸了摸问羽锋利的爪。
沈逐泓在一见小主人就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