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央想了想:“东钦人不多于五百,几乎全是我大燕国人,甚至有数名边城官员。”
“正是。”沈逐泓点点头,“又可知游骑之前,还有过什么人?”
沈庭央似有所悟:“是莫浑刀匪,不认国,不伏法,与游骑如出一辙,且杀人更甚。”
沈逐泓看着他的神情,笑容和煦:“想明白了?”
沈庭央彻悟:“杀了他们,还会出现更残暴的游骑,燕国北境势必又一轮生灵涂炭,如今阿楚塔反倒更为可控。而东钦可以利用他们做许多王军不便做的事,便于推脱关系,免得挑起战争。”
“正是。”
沈庭央忽然想明白很多事。
沈逐泓道:“世间纷争,无非人心yu念,各有立场,你要一一看清。”
旷野风过,涤dàng尽世间浊气,只余浩浩清霁。
沈庭央望向父亲。
沈逐泓:“看清他们,更看清自己内心的道。守你所守,不囿于钻营,破身外局,不困于心。”
战马挟着未散的血气冲入大良城,一路回到崇宁王府。
沈庭央和父亲来到王府西园,池榭花木掩映间,有一座绣阁小楼,飞檐缦回,雅致静谧。
一路上沈庭央被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