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动了,要撑死啦,到时候谁帮你罚抄?”
帕赫野哈哈大笑,只觉他一嗔一笑都有趣得很,不怪他无礼,又塞给他一杯热茶,总算干起正事,继续抄书。
沈庭央就想起了青涯,青涯从前也成天逗他,有时买了酸糖骗他吃,两人打闹成一团,薄胤就被叫来拉偏架。整日无忧无虑的,一转眼就都灰飞烟灭了。
他鼻腔发酸,怕落泪引得人怀疑,连忙转移注意力,一笔一划仿着帕赫野的字迹。
傍晚时分,他离开书阁,去书院偏院,督促人煎煮帕赫启的yào。
东钦小王子的饮食当然有专人经手,沈庭央只是负责估摸时间,免得yào送得不是时候,帕赫启一个不乐意就不喝。
偏院专门煎yào的灶间,仆从见他来,便知到时候了,连忙架火点起小泥炉,把帕赫启的yào放到陶罐里煎熬。
沈庭央在灶间门口晃一遭,便溜达到游廊上等待。
游廊隔壁是一座园林,沈庭央倚着廊柱坐下,盯着檐下剔透的冰棱柱发呆,忽然听见一墙之隔的园林小径有人经过。
“阿满,认得这花儿吗?”一温和的男人声音问。
声音透过如意花窗清晰传来。一个稚童回答:“是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