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沈庭央坐在太子身边,盯着桌上花纹出神。
“锵当”一声轻响,楚腰弯刀和还霜弓放在案上,薄胤将它们推到沈庭央面前,“小殿下”。
而后又将青涯的佩剑“画影”,也搁在了一起。
沈庭央缓缓抬头看着他,又挪开目光,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
太子便说:“先出去罢。”
薄胤就走到门外,守在殿前廊下,阳光投下他长长的影子,如沉默的松柏。
“……原来是那个薄家。”沈庭央心里五味杂陈。
太子说:“太|祖当年没有株连前朝王族,世代延续至今。若当年没有改朝换代,如今身为太子的或许就是他。”
沈庭央立刻要阻止他这大逆不道的话。
太子摆摆手示意无妨:“正如此,他身为悬剑阁的人,如今的出路只在东宫。前朝王族起事的叛党皆被他手刃,我皇叔灜西王倒是想召他到麾下,但无非是命他刺杀要员异党,早晚逃不过兔死狗烹。”
沈庭央沉默不语。
薄胤是前朝王族遗脉,暗中绸缪的逆党早就找上了他。一旦起乱,薄胤必然脱不了关系,他假意配合逆党,却另一头布设了陷阱,将之一网打尽。
出事那天,正逢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