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地说了句:“谢陛下圣恩。”
花重将他打横抱起,随太子离开。
殿内灯火暖融,沈庭央懒洋洋躺在榻上,沐浴过后换了身柔软的白袍子,花重给他膝盖上擦yào油。
“被我打动了没?”沈庭央笑嘻嘻地翻身乱动。
“先前你没说打算跪四个时辰。”花重修长的手指推开yào油,帮他按了按膝盖。
花重平生没有心疼过谁,可今日见他跪在雨里,不是不动容的。
“舍不得膝盖抢不回你。”沈庭央晃了晃小腿,“你现在是我的了,大美人。”
花重帮他盖好被子,俯身看他,剔如琥珀的眸子深刻惑人,看得沈庭央心里微颤。
沈庭央次次败给他这张脸,悄悄偏开头:“我困了。”
“往后我陪着你。”花重熄了灯,守到沈庭央睡着,方才离开。
夜雨潺潺,淅淅沥沥顺着房檐流淌。
花重沿着游廊去了青阳殿,太子刚阅过工部水利提案的折子,正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示意他坐下。
两人静静下着棋,薄胤从殿外漆黑夜幕走进来,呈上一份薄薄的卷宗:“临北三大营录事参知的口供。”
“小家伙睡了?”太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