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面前,眼含隐隐笑意端详他。
囚车并不宽敞,但旁人还是自觉地让出了一小块地方,两人仿佛孤立于这个世界,方寸的小天地间只剩下彼此。
沈庭央心想,我疯了?
花重伸手摸摸他的头:“小主人,多多关照。”
沈庭央心脏瞬间狂跳起来,坐直了瞪大眼睛看他:“君重!你怎么……”
花重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膝盖一点地,倾身拥抱他:“我陪你去。”
流放是什么好事吗?这也黏着跟来,他究竟在想什么?
“你没欠我的,你要报恩也不至于……”沈庭央摇头。
“我无家可归。”花重说的是实话,“哪里都一样,不如和你一起。”
沈庭央无法辩驳,怔怔凝望他,摸了摸肩头那件外袍。
“你方才在睡觉,困了么?”花重坐在他身边,轻车熟路地往沈庭央怀里靠着,闭上眼,长腿半屈起,“我也困了,休息会儿。”
沈庭央见他黏人的劲儿一点没变,一贯把自己当成靠垫。心知他身上伤未痊愈,想必策马赶来是很难受的,便把手搭在花重肩头拥着他,垂眸便是近在咫尺的惑人眉眼、窄挺鼻梁,以及线条优美的唇。
沈庭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