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再攀上桓期那样的人, 定成大祸。”
“原只听说他常在金陵城惹是生非,卫戍衙门那群饭桶管不了。你这么一提,的确有些后患。”太子想了想,“这几日安排去办。”
太子截住沈庭央端茶的手:“这杯凉了。”唤宫人换一杯热茶,唏嘘道,“裴罢戎与裴唐年岁也差不多,祖上多数几代也是同宗,偏生是这种货色。”
沈庭央笑笑:“裴唐是我好友,他也常心烦。”
太子道:“当年太|祖立国,及至他殡天前,开国功臣已经死了不少。外人不甚清楚的,往往爱说一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可有能耐打下这江山的皇帝,岂会因忌惮之心就将肱股之臣近乎斩杀殆尽?”
沈庭央静静听着,道:“当年的功臣,多半死于‘洛门案’、‘林宋党案’……”
太子:“论因果,祸根早在案发前就已埋下。武将纵容手下侵扰平民、频频擅自发兵、屡屡闹出人命,文臣结党营私、沉迷酒色、阻截奏折。太|祖忍之已久,提点敲打,却毫无起色,最终只得严办。”
沈庭央:“当年文臣武将陨殁虽多,可仍有家族存续至今的。”
“譬如你们沈家。”太子温和地看着他,“又譬如封良佐、杜延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