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慕伊也觉得自己这样太贱了点儿,转移话题道:“今天总算瞧见辛恕的半幅真容,可惜太匆忙,没看清楚,于是认错了。”
“你这些年。”花重开口,“就没对谁认真过?”
燕慕伊笑笑,黑靴踏在石凳上,月下眉目如画:“想不起来了,侯爷呢,仍是铁石心肠?”
花重却反问:“依你看来,怎么才算动心了?”
“见不到就时刻牵挂,见着了就舒心无比,千人万人中,一眼望过去只有那人。”燕慕伊又一笑,“其实还有个最准的法子——想同那人亲热,只想要这一个人,喜欢到贪得无厌的地步,就算真栽进去了。”
花重听了笑:“早点休息吧。”
月光漫漫,回房间时又经过沈庭央房门外,花重犹豫片刻,还是进去。
沈庭央已经熟睡,柔软的长发遮了半张脸,花重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俯身轻吻他额头,起身离开。
有些事,根本骗不了自己。
昨夜梦里,沈庭央一身雪白轻纱曳地,温热身躯钻进他怀里,腰身柔软得不像话,那双纯净漂亮的眼里染上情|yu,令花重瞬间惊醒。
他想,或许是平日太亲昵,沈庭央喜欢对家人撒娇,梦里只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