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跑出去接过仆从送来的yào碗,四平八稳端给花重,看着他仰头饮尽,接过空碗,递去一粒桂花糖和一盏清水。
“裴罢戎这次被卫戍衙门带走,轻易出不来。”沈庭央趴在床沿,低声道,“没了他这个变数,要查桓仲亨,就能方便些。”
花重问:“桓仲亨警惕xing极强,打算何时动手?”
“最晚在围猎之后。”沈庭央说,“我如今最怀疑的就是他,但实在没有一丝证据。”
右丞相府。
桓仲亨放轻步子,抬手示意院内外的仆人,不要出声提醒,自己悄悄进了儿子桓期的院中。
他一眼望过去,眉头就没忍住抖了一下。
相府仆人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立即瞧出桓仲亨已经动怒,纷纷把头垂得更低,以免受牵连。
桓期毫无所察,独自坐在院后湖水边,望着一池平静水面出神,手里握一枚样式简洁的羊脂玉佩。
那玉佩是前些天从湖里捞上来的。
桓期险些淹死,被沈庭央拖上岸,身上一串篆刻符文的黑曜石不见了,仆人们费劲打捞许久,黑曜石没找到,反而捞上沈庭央的一枚玉佩。
桓期私下里把玉佩拿走,命令仆人不许外传,就这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