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庭央话音渐低,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薄胤知道他已经调整好状态,便不多问。
上回相府设宴,宾客如云,大白天里一切都很平常,根本没什么守备。
此番趁夜翻进桓府,沈庭央才见识到,桓仲亨是怎么把自家府邸浇铸成了一只密不透风的铁桶。
只见相府各处都有值守、巡逻的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更有严密布置的暗哨,不论谁在府里生事,顷刻就会被发现。
即便如此,仍旧很快被他们找出破绽。
薄胤比了一个手势,沈庭央意会,心中倒数两下,旋即二人同时动身,如暗夜猎隼,足尖一点便闪身跃入相府后园,半空中连一道风声都未惊起,于假山石后隐蔽身形。
薄胤估计了时间,示意得加速度,沈庭央略一点头表示明白。
巡逻的府卫一过,薄胤引路,两人从府卫视线死角绕上湖畔回廊,隔着一段距离,藏在两道廊柱背后。
薄胤指了指头顶,再一指游廊一侧花窗,两人默数两下,再次同时倾身而动。薄胤跃身当空一翻,足尖勾住檐角借力,悄无声息翻身上屋脊。沈庭央灵敏轻盈地由花窗横跃而过,园子隐蔽处的暗哨只看见树影轻摇了一刹,两人转眼已至桓期的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