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毕生咫尺,他的转瞬天涯,是他的永不可求。
自相府出来,沈庭央迅速思索后,立即做了另一个决定,换掉夜行服就又折返回去。
桓府管家到厅里禀报道:“崇宁王世子殿下在外头等呢,马车停在斜对面,要不是遣人去问了一句,现在还不知道呢。”
桓世亨一拍桌子:“那还不赶紧请进来!”
管家答道:“世子坚持不进来,说只是来等侯爷,本不打算叨扰。”
花重微笑起来,眸中总算有了些许温度:“既如此,就先走了。桓大人,裕王入京后,还有许多机会坐在一起畅谈,您说呢?”
桓世亨心里大喜过望,同时仍揣着一分忐忑、一分警惕,笑道:“侯爷肯赏脸,老夫感激不尽,裕王殿下一向敬重朝中肱股重臣,与侯爷定是意趣相投。”
花重起身,桓世亨又亲自将他送到相府门口。
街对面果真停着一辆低调的马车,一柄红伞撑开,雨声淅淅沥沥,一抹雪白衣身影轻快地撑伞跑来。
伞沿稍一抬起,沈庭央白皙甜美的笑容迎向花重:“侯爷。”
又微笑对桓世亨、桓期问候道:“桓大人,世子。”
花重留意到他眼眶微微发红,轻声问:“来了多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