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周到细致得与他冰冷外表完全不符。
回金陵的路上,沈庭央几乎不离开侯府马车,他体内的蛊还未到成熟期,不能直接bi出来。
而按照辛恕的估计,再次发作,也就这十日内的事情。
“须得尽快北上。”沈庭央喂南雪一块鹿肉,挠挠它颈间羽毛,“云炼信里说,yào材大批售往关外,我琢磨着愈发不对劲。”
花重一手支在额侧,垂眸翻了页手中书卷,道:“何时走,我陪你。”
马车微微摇晃,沈庭央吹起一片南雪身上掉落的小羽毛,道:“这次要将桓家把持的仓廪、军饷过一遍筛子,争取一击致命。侯爷,你和我一起走,目标太大啦。”
花重抬起眼:“出了门,我仍作你侍卫。”
沈庭央就笑:“这么下去,我该离不开你了。”
“有时我在想。”花重垂眸看书,边说道,“到底哪里做得还不够好,让你总这么担心。”
“悲欢离合,世间常有。”沈庭央说,“想起从前,就觉得那些好日子都是偷来的,老天突然要我连本带利jiāo出去,我却两手空空,全不由己。”
沈庭央额头顶着南雪的额头,大眼对大眼:“那时我发现,太多好时光,我根本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