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一偏过头,就看见花重刚脱了袍衫,肌肉瘦削紧实的后背有几道旧刀伤,头发披散,腰间围一条白巾,一步步走进水中。
这风景过于灼目,沈庭央的心尖像是被烫了一下,目光却半晌都移不开。
沈庭央下意识从与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水,趴在池沿,枕着手臂看他,近乎醉心于眼前景象。
宽阔池面水雾蒙蒙,花重的侧脸轮廓极美,唇、下颌到颈项和锁骨,肌肤如寒玉,于雾气中形成不容玷染的绝色。
“让南雪跟着你去。”花重阖着眼眸靠着池壁,胸口以下的身体没入水中,“它现在可以传信。”
沈庭央心不在焉“嗯”了一声。
花重睁开眼侧头望来,那小少年满头柔软黑发浸湿了披散肩头,乖巧地趴在池边,仿佛水中浮起的一簇琼花,嘴唇的一点殷红在水雾间格外诱人。
沈庭央轻声说:“这么护着我,要如何报答你?”
花重向他伸出手,沈庭央把手搭上去,被花重拉到身边去。
太近了,他略抗拒地想逃走,却被花重揽着腰身,水中坐在他腿上,不得躲避。
沈庭央的手掌按在他胸膛,未褪去的白色单衫浸水后贴在身上,襟摆又于水中飘d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