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尽是克制与温柔,静了半晌,最终起身离开了。
一出帐,就见燕慕伊倚在对面围栏上,手里掂着一颗石子,笑吟吟道:“多谢云世子悬崖勒马,免得在下出手得罪。”
云炼淡淡一笑,墨黑如夜空的眸中尽是坦然:“既然爱重他,不该做的事就不做,这点道理我是明白的。”
燕慕伊随手抛开石子,朝他一拱手:“不愧是云家的人,此乃真君子。”
云炼在帐外守了一夜,隔着一层帐门,均匀的呼吸声伴随天际星辰闪烁,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打破平静的是一份信报,天快亮的时候,南雪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从沈庭央怀里钻了出来,一跳一跳蹦出大帐,好奇地看了看云炼的侧影,展翅扑腾几下,飞入天际。
一刻钟后,南雪引着一只信鹰回到帐外,燕慕伊正好过来,见状毫不犹豫拆下信鹰腿上的细竹筒。
里头是一张纸条,言简意赅:青州bào发黑瘟疫。
沈庭央迷迷糊糊醒来,没有拖延,利落地整装,出帐准备和燕慕伊押送钦犯回去,却见燕慕伊一脸凝重地将纸条递给他。
沈庭央扫了一眼,眉头紧拧:“封城了么?”
“嗯。”燕慕伊点头,“小王爷,还记得京中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