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下,倍显孤独。
他面前是紧闭的高大城门,身后是沉默肃立的燕云军,他扬起脸,却只见花重转身离去的一抹殷红背影。
而那清秀少年临走前回头,对他似是嘲讽地一笑。
沈庭央哑声道:“我说过的,你若是……我就陪你死。”
花重刚推开那少年,闻言,离去的脚步一顿。
他狠下心没回头,下了城楼吩咐道:“城北疫区封锁,不论人畜,尸体集中焚毁,所有屋舍涂抹石灰浆,隐瞒疫病不报者,就地格杀。”
沈庭央在雨里寸步不动,燕云军一旦靠近,他就以弯刀横在颈边,颈侧划出一道流血不止的伤口,燕云军只得与他保持着距离,等待他体力不支再找机会带走他。
可沈庭央奔袭千里,却不知疲倦在大雨中站了两个时辰。
天黑了,他像一只被bi到绝境的小狼,戒备所有人的靠近,也不再唤花重,打定主意要生生熬死自己。
南雪窝在他怀里,急躁不安地动了动,最终一展双翼飞入城去,白色羽毛染了沈庭央颈侧的血,触目惊心。
城门发出一声暗哑长嘶,终于缓缓打开一线缝隙。
花重撑着伞站在城下。
沈庭央一腔委屈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