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很耗费yào材……”
“无妨,你尽管去做。”花重一手撑伞,一手揽着他腰,在城上低头亲吻他,“无论何时都不放弃。”
沈庭央其实很想哭。
他一直在强撑着假作坚强,他根本接受不了花重染了疫病的事实。
他怕得要死。
可他打起全部精神告诉自己,哪怕万分之一不到的可能,也得站起来,去争取。
沈庭央从来不曾心怀苍生,他只知道,那是他们彼此的余生。
“我们去嘉善堂!”
沈庭央拉着花重匆匆奔下城楼,拉着他在雨里飞奔,跑过空dàngdàng的城,穿过死气弥漫的yin翳,花重松手让纸伞落在身后,与他紧紧牵着手,像两个追逐落日的孩子,踏过混着石灰的积水。
细雨打湿了他们的眉眼鬓发,沈庭央撑着胸中那口气,他跑得发了狠,誓要从无常残忍的命运手里留下他的花重。
他们到嘉善堂外,沈庭央一把推开yào堂高大的朱漆门。
yào王菩萨像高高在上,敛目燃香,忙碌的大夫、伙计们神色麻木,已经被生死未卜的无力感兜头浇铸了一身。
人们闻声抬头望向沈庭央和花重,见了花重,脸上才有了丝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