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睛,掌心舒展开,下意识地按在冷硬砖石上,好像这样就能离他近一点:“你疼不疼?”
雨还在下。
隔着墙,他们十指相并。
花重忍住喉管和肺里剧痛的咳意,尽力稳住气息:“不疼,别担心。”
“我想回到那一天。”沈庭央浑身脱力,一点点滑下去,跪在墙下,身后是一天一地的雨,雨里笼罩着无尽头的城池。
“哪天?”花重的声音很温柔。他也渐渐不支,只能席地倚坐在墙边,屈起一腿,鬓侧抵着墙壁。
沈庭央嘴角微牵动一下,眼里似是欢愉,又似是悲怆:“我流放出京,你扮作我侍卫,囚车里重逢那天。”
那么他一醒来,就能看见春日艳阳天里,蹲踞在面前的慵懒美人。
“或者再早一点,你伤得不轻,我刚收留你。在东宫百步御阶上,你赖在我身上那一天。”
那么他一侧头,就能看见烟雨满川里,静静靠在肩头的君重。
花重听着,也淡淡笑起来,忍住喉头腥甜,开口道:“最好是那一天,北疆天高云阔的喀穆沁草原上,我远远瞧见你。”
那么他只需多留一刻,就能早些走进沈庭央的生命里。
沈庭央死死咬着嘴唇,已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