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客栈老板介绍一处条件好些的民居,要买宅子。
于是傍晚,他就抱着辛恕来到“新家”。有钱能使鬼推磨,种种用度都已备好,小院阳光充沛,前屋后院不深不浅,一进门还有株扶桑树。
自然,洒扫端茶、做饭采买的老仆也有。
十全十美。
于是燕慕伊放心地转身离开,到镇上酒楼快活去了。
思南六州的秦楼楚馆是一绝,所以即便这寻常镇子,酒楼也不逊色。燕慕伊左拥右抱,醉生梦死,懒散成一滩俊俏的烂泥。
他从未照顾过人。
这个俊俏的风流棒槌,直到宅中仆从第三次来请示关于辛恕的事情时,才意识到,辛恕是个病重之人,自己这样算是不闻不问了,真的不太好。
他拂开身侧花红柳绿,微醺着回到那小宅,推门就问:“怎么回事?要换yào?喂不进去汤yào?还有什么……发烧了?”
仆人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点点头,目送这棒槌进了屋。
奇迹般的,燕慕伊一坐在床边,倏然就酒醒了。他不是个坏人,看见辛恕消瘦昏睡的身影,看他浑身绷带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若是如此,未必撑得住。
这小家伙也太坚强了点儿。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