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赶紧将水泼在了素白的雪上，积雪马上消融了一层。
那淡红色的雪，看起十分好看。
但只要一想到那是人血，就还是忍不住要作呕。
侍女丢了盆之后，又立刻给段奕尧捧来了干净的衣物。
段奕尧就在庭院内，不避不挡的换掉了自己的外袍。
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转身来到云初然的跟前。
云初然颤抖着身子，立在他的跟前，几乎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终于，很久之后，云初然调整好了自己，抬起头，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来。
段奕熯一看到她的笑容，本来缓和了一点的脸又猛然沉了下去。
云初然一惊，赶紧别开了视线。
段奕尧冷笑，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你怕我？你为什么怕我？你不该怕我的，这世界上，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的。”
以前的云初然，自以为掌控了段奕尧了。
但却没办法让他事事都听自己的，就比如除掉云木木这件事。
对于段奕尧，就像她还是害怕的。
那感觉，就像自己养了一条疯狗，用铁链拴住了，关在笼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