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以最隆重的规格款待她,可是家里要啥没啥,水也得临时烧。
糟糕的现状令叶茹薇揪心,她才走了一个多月,这里就由安乐窝沦为难民营。
她打量他消瘦的面容,他双颊的深坑好像直陷到她心底,关怀涌出来。
“晚饭吃了吗?”
“吃了。”
“吃了什么?”
“外卖。”
“什么外卖?”
“卤肉饭。”
事实上那盒饭崔明智只吃了几口,油腻一直胶水似的糊在喉咙里,回想时胸口突然恶气翻涌,急忙冲进卫生间,脸用力埋向马桶。
叶茹薇紧随而至,为他拍背倒水,不经意的碰触中被他体表的高热烫到指尖。
“烧得这么厉害,怎么不去看医生?”
她的责备仿佛细细的鞭子,崔明智觉得自己像一头走丢的羊羔重见牧羊人,巴不得受其驱赶,却被羞愧拽住羚角,慌张逃避。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伤口疼吗?”
“有一点,不碍事。”
“可能是伤口发炎了,不能耽搁,快跟我去医院。”
她果断拉着他的手出发,在这温柔的强迫下他再舍不得挣扎,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