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徒鼻梁飞快连砸两下,并且无师自通地学会一心两用,在抵抗同时发动了引擎。
汽车蛮牛似的撞向板车,柴垛向左侧翻倒,在汽车推动下擦地前行。
歹徒们围追堵截,崔明智紧踩油门,靠冲力和摩擦力撞碎障碍物,摇摆着突破生死线。
车灯碎了,挡风玻璃被枯枝挂出无数划痕,引擎盖明显变形,倒车镜也被撞飞。胡强没来得及收回挂在车身外的右腿,被车门狠狠夹了一下,长声呼痛,大概伤了骨头。
“强哥,你怎么样?””
崔明智惊魂不定,如同在鸟群里穿梭的蝗虫,脑细胞运转不灵。
驾驶室里血污狼藉,搞不好会出人命。
胡强没痴长他十来岁,虽是遍体鳞伤,脱离险境后还算镇定,强打精神安慰:“没事,你专心开车,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全靠你了。”
说完便不支声了,专心与伤痛作战。
崔明智连连说“是”,全当自我鼓励,随手抹把脸,再握住方向盘,按出的血手印须臾被汗水泡花了。
过了几分钟,肾上腺素降低,痛觉逐渐灵敏,肩头的伤越来越疼,开到距离县城5公里的提示牌下再也坚持不住,停下来拨打求救电话。
120和jiāo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