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向左侧立,犹如过隙白驹穿越了那道窄堑。
汽车飙行数十米,伴着尖锐的刹车声斜停在路中央,崔明智仓皇地挣扎爬起,不知身在yin间还是阳间。用力拍打麻木的面颊,栗栗危惧地张望。见那面包车已被水泥桩截停,又见帅宁左手伸出窗外,大拇指向下做出鄙视的手势。
侧后方的树丛里分明立着几个模糊的人影,鬼魅般蠢蠢yu动。崔明智猜测他们便是路障制造者,身上倒竖的汗毛跳起了海草舞,催促老板快走。
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回到县城,陈杰直接受命于帅冠宇,及时向大老板禀报此事。帅冠宇命他立即护送帅宁回上海,并请求鹊州公安部门派人保驾。
到了机场,崔明智惊魂稍定,怯懦地请示帅宁:“宁总,莲花乡那地界这么险恶,这项目还做得下去吗?”
他是个平凡打工仔,不是勇者探险家,工作累点脏点无所谓,但犯不着刀口tiǎn血,虎口拔牙。像这样老去鬼门关打转,迟早会神经衰弱。
帅宁面无表情地嚼着口香糖,今天这事也让她切实体会到经商的艰难,算是“富贵险中求”的侧影。可这不正是创业的必经之路么?即便道路坎坷不平,车辆也要前进,即便河流波高浪险,船只也要航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