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残喘地为这个赤贫之家站岗。
祝奇伟得知来人身份,急切地向他们倾诉积年所受的迫害。
这汉子相貌精瘦端正,戴着一副断腿的黑框眼镜,破衣烂衫仍未失知识分子风度。由于皮发达一伙欺压太甚,他说到激愤处抛却斯文,不时咄嗟叱咤,额上青筋如蚯蚓乱拱,并撩起衣衫展示坏蛋的罪证。
瘦骨嶙峋的肢体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犹如一本记录血债的账簿。
另一本触目可知的账簿是躺在旁边破竹床上的祝老汉,他在车祸中伤了脊椎,造成双下肢瘫痪,终日躺在床上,大小便也不能自理。
客人进门时,祝奇伟忙将父亲换下的尿布扔到屋外,但浓烈的粪尿臭已在屋子里定居,困守于这恶劣环境中想必生不如死。
祝老汉自惭形秽,起初扭头回避客人,被儿子的怒斥挑动哀思,突然孩子似的呜呜大哭。
祝大妈用沾满自己泪水的手帕替他擦脸,悲怨地叱责祝奇伟:“都是你惹的祸,当初叫你别管闲事你偏不听,结果把你爸害成这样,估计我们全家都活不长了。”
祝奇伟拭泪辩驳:“是皮家人太坏,看看这些年村里被他们搅成啥样了,就因为乡亲们不团结,遇事只顾自保,皮家人干坏事他们也听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