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为凡事靠着宁总就万事大吉了,只会做她的传话筒,像机器人接收发报。崔明智,工作这么多年,你的长进在哪里?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那么多依赖心?一有靠山就放弃独立思考,叫人怎么信赖?”
叶茹薇公私分明,私事忍气吞声,公事锱铢必较。她对帅宁抱有重大期望,不愿她平地失足,在旁枝末节上栽跟头。一时冲动,往常对崔明智积累的不满膨胀成啤酒气泡,不受控制地漫涌而出,责骂完毕,自己也傻了。
崔明智心碎做土豆泥,眼泪也已滴做沙拉酱。
他知道叶茹薇对他忍让多年,但当这些“真情告白”传入耳中,依然是无法承受之痛。
“我知道了,薇薇,我立刻向宁总汇报,别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他忍住哽咽挂线,没来得及拨号,房门响起咚咚声。
“谁啊?”
“崔先生,我是酒店经理,麻烦开门,我想跟您核对一下顾客信息。”
这家酒店与冠宇地产签署了长期协议,历来由公司行政部负责对接,崔明智来鹊州都在这儿落脚,还没碰到过这种事。
有刚才那通电话做前情提示,他的直觉升至警戒状态,先从猫眼张望,外面站着的中年男人确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