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滑倒在地,又被人拉起来重新按坐。双腿似乎已离他而去,拖在身下的是两条未能修g rén形的绵软蛇尾。
审讯警员换了两拨,讯问也由“为什么放火”晋级为“受谁指使”,他身体越来越虚弱,思路反而越来越清晰,明确了当下的局势。
有人在搞宁总,我要是供出她,一切都完了。
士为知己者死,他又和老板同乘一船,粉身碎骨也得硬扛。
第三天上午,帅宁的御用律师邹家富以委托人身份来到县公安局,要求与崔明智面谈。
崔明智此时还是犯罪嫌疑人,有权与律师对话。看到邹家富他心底升起希望的曙光,抓住对方双手哀声求救。
邹家富拍拍他的手背,沉着道:“崔助理,叶茹薇女士已经联系过我,她说大前天你刚到工地就和她吵了一架,怨她的家人拖累她,她当时很气愤,和你起了争执。你为此情绪恶劣,才会去工地放火泄愤。”
旁边看守的警员听他有诱导窜供嫌疑,急忙呵斥:“你俩到底谁是嫌犯?再说这种话我们有权剥夺你的探视资格!”
邹家富堆笑致歉,注视崔明智的眼睛叮嘱:“你赶紧向警方如实坦白案情,我会尽力想办法帮你减轻罪责,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