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发花白闷头蹲着的老男人喋喋不休。
角落里,大哥梅岩的破旧围裙上沾满了白面粉,他长得五大三粗,面容却有些憨厚,正局促不安有些结巴地说道,“阿丹,这几年...这几年咱家...咱家一直在还你做生意欠的钱,小峰又在读书,真没攒下多少钱,我和爸凑凑也只有七八万。”
不料一听这话,梅丹却像是炸毛的母猫,立马瞪着眼睛对大哥梅岩咋呼道,“好啊!我就知道你们当初对我投资有意见。我大学学的就是金融管理,我们同寝室的女生家里都能支持创业,咱们家就不能?”
“哦?就因为咱们家穷?我穷我有理?我妈当初离开这个家真是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早走早脱身!”
眼看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旁边蹲在门槛外面闷头抽着两块五烟的梅修文忽然狠狠地吸了一口丢掉了烟屁股,在地上踩灭了烟头,转身回屋里取出一个存折递了过去,声音硬邦邦地说道:
“这是家里剩下的七万块存款,剩下的钱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给你补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祝贺你早日脱离老梅家这个泥潭。”
梅丹愣了一下,旋即生怕父亲梅修文反悔似的赶紧一把将存折抽了过去,然后才反应过来父亲的话里有刺,哼了一声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