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吃什么?」
「鸡汤。」
男人的眉头皱了起来。
「已经去过油了。」梁善把碗里的汤给他看,清清亮亮的。
孟既明不喜欢汤里的油,一丁点油星都不行,挑剔得很。看清楚了,勉强地说:「扶我起来。」
梁善把床头调好,又塞了枕头,见他右手输着液,便盛了小半勺送到嘴边。
她还记着上次他发烧时闹的别扭,喂起来费劲,特意按他上次的要求做,结果还是被说了一句。
「烫。」
梁善换了个勺子试了温度,有一点点热,算不得烫。
她的无奈和无语,他看在眼里,那句你吹一吹就没说。
当年他住院的时候,十几岁的梁善不是这样,怕他被烫到会小心翼翼地吹凉,也不会特意换个勺子尝试温度。现在,男女之间所有的亲密事他们俩都做过了,反而知道避讳了。
就挺他妈的,离谱。
孟既明把碗端过来,一口气喝掉,洒了些出来在身上也浑然不在意似的,说要睡
觉。
梁善问他要不要换件上衣,平时特别爱干净的一个人。
床头就那么立着,他闭着眼睛不应,好半天突然掀开眼皮,发现梁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