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气。
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的根部,送到唇间的时候,手遮了大半张脸,话声像是从指缝间溢出来的:「耳钉呢?」
声音很轻,咬字也轻,懒洋洋的。
梁善只看见骨节分明的手,还有那双眼,在她脸上细微移动,逡巡领地似的。
她从包的内袋拿出耳钉,托在手指上面给他看,装作随意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全世界都知道。」孟既明哼道,捏起那枚耳钉从大开的车窗扔出去。
车窗缓缓升起,车身滑了出去。
梁善诶了一声,委屈巴巴地说:「我……白跑一趟,那是丁姨送给我的。」
「白跑了么?」他偏过头来,从头扫到脚,「脱胎换骨。」
梁善不觉得他酸,只觉得刻薄,原本挺好的心情忽然转阴,连哄他都不想了。喃喃自语看向窗外:「我觉得挺好看,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不希望我好看,一个是我妈,一个是你。」
越说,声音越小。
梁善也爱漂亮,女孩子本性,上大学离家前顾惠嘱咐她,
好好学习,别学那些女孩子打扮自己,给她配了副眼镜,梁善戴了好几年,直到现在。
顾惠当年做老师的时候,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