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盒带回家了。
倒好水,人已经躺在了被子里。
不大乐意地配合着吃了,继续睡,蒙着脑袋咕哝了两句,一句是到底让不让人睡觉,另一句是为什么没有我的口红。
孟既明喝了点烧酒,不算多,但也是累了一天,有点上头。在床边站了一会,又坐了一会,把蒙头的被子拉开露出脸来,关灯走人。
梁善喜欢蜷成一团蒙着头睡觉,有安全感,但是每次都会被闷得喘不过气,用力呼吸的时候口鼻里发出一点点声音就会把自己吓醒。
孟既明清醒的时候见过两次,更多时候是被她的突然惊醒给弄醒。
有一次梁善吓得不轻,特别委屈,问孟既明:「你有没有过……被自己吓醒的时候?」
「没有。」孟既明想说的是,我只被你给吓醒过。又不敢多聊,怕她真的清醒了就睡不着了。
就是上个月发生的事。
同一屋檐下住了十年,睡在同一张床上,还不到一个月。
你情我愿更是没有两三回,总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他在强迫她。
宗英看见他点着烟出来,笑了一句:「对门里凑合一宿不就得了,还麻烦我送你一趟。」
孟既明沉默地抽完烟,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