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骂。」
梁善倒是觉得孟既明很生气,每一个字都在生气,特别特别生气,连呼出来的气都是带着火气的。
她确实没有生气,或者说,没来得及有更多的情绪。
到医院就是懵的,直到手术成功仍是懵的,现在还是,唯一的感受是庆幸,她妈没事。
她越不说话,他越急,说的话连珠炮似的。
「好,你相信我们,你不怨我们,那我问你,你妈躺在那,半死不活,你看了不难受么?难受了你可以哭,害怕可以叫,你用不着端着这副冷静理智的样子,没有人会给你鼓掌叫好的,只会觉得你无情,冷血,你没有心。」
「我……」梁善没想过别人,怎么看她,不重要。
她难受,难受得喘不过气。
她害怕,害怕得直到看见顾惠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甚至想到,失而复得。
从ICU出来的时候,她连腿都抬不起来,却像是逃出来的。
可她就是这副没有情绪的样子,她表达不出来。
她的心里空荡
荡的,不知道该想什么,该做什么,如果没有人理她,她可能会在车里坐到天亮,然后再去医院。
可是现在,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