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既景同意了。
很快就后悔了。
这姑娘可真难教,名师估计也提不起她来。
不是笨,也不是傻,就是脑子里塞不进东西去。
今天塞进去的,学会了,睡一觉早上起来就全都给忘了。
狗熊掰棒子至少还始终有一个在手,到了纪敏之这里,什么都没留下。
孟既景没见过这样的人,只听说某种动物有这种属性:鱼。
这个夏天可真热,比安城还要热,又闷又热。
两个人坐在凉爽的书房里,分别一头汗。
孟既景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换了别的女孩总要撒个娇耍个赖,再不济表现得委屈些,多少有个态度,纪敏之没有,忽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纯真无邪地望着他,仿佛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或者说,她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
是的,她没错。
孟既景觉得,是自己错了。
是他教得不行,方法不对,能力不够,脾气还不好。
幸好有人来敲门缓解了尴尬,孟既景觉得再多一秒,能听见自己的叹气声。
佣人在外面,问小姐要不要吃西瓜,或者想不想吃点别的什么。
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