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能再长点吧。
孜孜才十六,已经比她高了快半头。
到了门口,纪敏之才想起来没穿鞋,自己那双运动鞋早就湿得不能穿了。
孟既景已经拿了双拖鞋放在她脚边,又拿了把伞打开门。
纪敏之连忙穿上,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雨还在下,只是小了很多,缠缠绵绵不肯停歇。
伞是举在她头顶上方的,撑伞的人半边身子淋在雨里,细密的小雨珠落在肩头和胳膊上。
两人寻着狗叫声往外去,纪敏之不动声色地往他那边挪得近些,忽然勾住撑伞的手臂摇了摇,指着墙角兴奋地说:「狗,孟老师,是一只小狗。」
那双眼睛像是有雨落了进去,水盈盈,亮晶晶。
孟既景学着她的样子压着声说:「嗯,是一只小狗。」和她一样小,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小狗。
纪敏之这才反应过来,解释着说:「我不是,不是说您是小狗,我……」
说着,又多了个发现,自己正跨着他的胳膊,紧贴在自己身上。
男人的体温这么高么?烫人似的,纪敏之慌忙松开手向后退开,被他拉住手朝着小狗走过去。
不知道从哪钻进来的小黑狗冻得直抖,湿漉漉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