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献了殷勤的,还是躲得远远的,她都记不住。
明明那天就在这里,她掉进池子里浑身湿透还挂着泥,他借给她一件礼服外套。她问他叫什么名字,还那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结果可能睡了一觉就给忘了。
这么一想他有点想笑,也真的笑了,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或者是该庆幸她这个脑子吧,要不然可能真的轮不到他。
他忽然问:「纪敏之,我叫什么名字?」
她一怔,接口便答:「孟既景。」
那副样子就像课堂上的学生,被老师点过名,蹭地站了起来,站得笔直,答得飞快。
孟既景嗯了一声,声音低了些,又问:「现在能记住了?」
「我一直都记得呀。」
就挺委屈的,像被人冤枉了似的。
他便没再提,揉了一把柔软的头发,人就靠到了身上。
脸是直接埋在胸膛上的,两只手揪着他的衣服一直笑,忽然抬起脸来眼睛都笑弯了。
「你怎么这么好骗呀,我又不是个傻子,要是不记得你的名字,怎
么让表哥把衣服还给你的。」
见他不语,甚至带着点不相信,她又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呀,就是我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