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了,上京|城里横着走的大公子,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不怪他不乐意。
但是他能到平城来,又主动提起这件事来,肯定是家里已经定下了,至少是有这个意思。
可见石公子随心所欲二十来年,也不是事事皆如意。就是不知道于海死了外加找人绑|架纪敏之,对这桩婚事推波助澜了多少,是顺水推舟还是勉强为之。
孟既景没琢磨透又不得不说,便搭了句话,与其无解不如直面,「听说唐芯她爷爷早就调任去了上京,也快退了吧,过不了几年时间她爸爸也得过去,门当户对。年岁小的女孩子其实挺好,想要什么样的你自己教。」
「我没那当老师的瘾。」
孟既景想说男人其实都有这瘾,但是这天儿已经没法聊了,有个人在成心找不痛快。
唐明岳客气又周到,就是官|场上混得久了,嘴里吐不出有用的话。显然于家的事他已经知晓,不欲多沾也不想谈。
石玉打小见多了这种场面话,不急不恼地客套着,坐了一个钟头大衣都没脱,临出门时说了句:「家父让我代为问好,说是您得了空闲聊一聊,有机会一起喝酒。」
唐明岳仍是那副宠辱不惊的做派,嘴上应着好,腰倒是低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