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对,是躺在安城的命。
孟既景不想一提再提,求着他似的。现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鱼,翻都翻不下去,除了石玉想见第二张熟脸都难。
他甚至一度怀疑石玉是换了个态度来气他,就因为他不肯见纪敏之,石玉就换着法地折磨他,从身至心。
每次来了也不多呆,撑死了半个小时,坐一会聊一会抽上两根烟就走,留下满屋子的烟味。
出了门石玉去了隔壁,挑开盖子看食盒里的饭菜,精致又可口,就是没动过。
纪敏之背身装睡,被他戳了下腰裹紧被子。
石玉绕过去蹲在地上,逗她:「嘿,怎么不吃饭呢?是你不饿,还是我外甥不饿?」
不理。
「你要这样,李医生回头得说你——」
纪敏之翻身坐起,有气无力,「吃。」
治她,有的是办法。
治孟景既,没招儿。
纪敏之要留住孩子,医生便不说了,石玉也没劝,只和医生确认了下,如果要这个孩子会有多辛苦,再转告给纪敏之。是实话实说的,甚至夸大了那么点,让她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任性可不行。
首先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其次还得去上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