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大了?往日里那钱丢的多了去了,就这张卡收得可仔细了,还生怕我给弄丢了,你说她多逗。诶你说,就她这样怎么能生孩子呢?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是不是?」
推门进来当头一棒,打得他半晌没晃过神,临出门又一棍子,又准又狠。
孟既景闭上眼,不听不看。
石玉走得也轻,开门关门没个响动,像没来过似的,房间里仍是他一个人。
顾惠来时,孟既景就那么仰躺着,直愣愣地睁着眼睛。
一动不动,失了神魂似的。
顾惠忽然回身,眼泪差点掉出来,转到卫生间去洗手又打了条湿毛巾,磨蹭了好一会才出去,到病床前也没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从被子里拉出手来轻轻擦拭。
就像小时候,生病发烧特别难受,没有精神地躺在那里,她就这样给他擦擦身子。
手啊脚的擦了个遍,才弯腰凑到近前,轻声地问:「舒服点么?」
「嗯。」
特别轻的一声回应,眼睛仍是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顾惠的眼圈就红了。
床边的箱子,枕下的银行卡,都看见了。
孟既景这副模样,什么都不用说,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顺风顺水没受过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