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既景,等待的时间冷静下来,甩了个电话给袁克的。
不就是相互伤害么,悄悄离开上京都要把狗带走的人,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
压根儿用不着他出手。
袁克的出手快,直接打电话给孟既景,不一会便接通了。
声音很低不似往日,没什么气力似的,他甚至想象不出他会是什么模样,听说他在医院都没去看望过一次,倒是去看过几次一墙之隔的纪敏之。
他只记得以往见时,微笑,沉思,饮酒,吸烟,哪怕开怀大笑,孟既景都是副绅士作派,特别年轻,办起事来却是狠辣果决,骨子里眼高于顶。
原以为这样的人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是不屑与他往来的,竟然似友非友了这么些年,不会过从甚密,但是找他帮忙办事的时候半点都不含糊,也不客气。
这么痛快的一个人……现在成了这样,连叫他一声都像吃力。
没有回应,孟既景没再叫他,也没挂断。
袁克的深吸口气,开腔便问:「既景,小黑呢?」
无声换成了彼端。
袁克的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屏住呼吸静听。
忽而一声笑,讥讽似的低沉入耳,一字一顿地说:「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