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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问她:「为什么?」
压抑似的,连望向她的眼睛里都带着些劲儿,特别用力。
纪敏之是有些小脾气的,家里人最知道,说得不好听了就是一根筋,轴得很,要不也干不出和袁克的结婚又离婚的事来,家里人全都顺着她,是真的往天上去宠的。
用纪云中的话说:惯的,我闺女,我乐意。
以前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年纪小,孟既景对她哄着宠着当个孩子,自然是千好万好什么都好,温和柔顺乖得不像话。
现如今当了几年妈妈,虽然用不着她挣钱养家,袁克的照料得也好,但是夜里一个人守着发烧的孩子的事也没少干,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玩遇到不讲理的大人,再好的教养为了让孩子明白怎么与人交流,也会分辩几句。
每每,强撑着过去了,一个人时,是会悄悄哭的。
不怨谁,就是委屈。
自己和自己说话,谈心,连声都不出,在心里悄悄地说:纪敏之,你可以的,一个人也可以。
另一个自己便紧跟着说:嗯,我可以。
一个人撑得久了脾气和底气难免都会硬起来,尤其对他当年的消失不见是有怨气的,更有委屈,越是喜欢越是爱那份怨气和委屈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