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媛缓了好一会神,下单给自己买了酒。
今晚要是没有这一口酒,可能真的过不去了,觉都睡不好。
等来等去,终于送来了。
门一开,是宗英。
依然提着那个小纸袋,还有她的外卖。
接过来看了又看,没选错地址。再看纸袋里面,是碘伏和棉签棉球,还有创可贴。
宗英解释:「刚好碰到外卖员。」
「哦。」汤媛说:「谢谢——」
再见还没说出口,门也没能关上。
宗英撑住门,「我进去帮你弄。」
她的脚底磨了,脚跟还划了个小口子,走路别扭点,却不算严重。
他又说:「你自己弄不了。」
她的脸瞬间红了。
那年从山上下来,脚肿得像个馒头,宗英帮她揉脚,威胁她:再叫,就把你打晕。
那时,她应该还没喜欢他吧。
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忽然就对他上了心。
又或许,那时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只是她还不知道。
不知怎么,又想起那句话来:十七八岁喜欢过的男人,会是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
所以她拒绝不了吧。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