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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拿过来又叠了两折,帮她仔细地装进包里,又从包里拿出纸巾。
她这才发现他,用手背抹掉眼泪,看见他举在面前的纸巾,抢似地接过来胡乱在脸上擦了擦,站起来就走。
谢飞跟着她出了医院大门,漫无目的地走了两条街,忍不住把人拽住。
「你去哪儿?我送你。」
汤媛说不出,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紧裹着大衣一脸茫然。
「送你回家。」
谢飞回身就去打车,被她拉住。
出租车停在面前,谢飞把她推进去,汤媛无奈报了个纪敏之家的地址。
原本就是约好从医院出来去敏之家的。
谢飞忍着没问,只是看她,汤媛看着另一边的车窗。
经过河边时,谢飞叫司机停车,拉着她下去。
正午的冰面上有阳光照射,反着光跟面镜子似的,对面的酒吧一点声音都没有,干枯的垂柳枝冻结在厚厚的冰面里,仍是随着风尽情摆荡,咯吱吱响着随时要断掉似
的。
两个人沿着河边往前走,快到的时候谢飞站到她面前,问:「你不是去安城了么?怎么回来了?」
汤媛反问:「你去医院做什么?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