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铃到底是走了,临走时小声说了句:「我不会和她们说的。」
嗯,不说挺好。
总裁办里无论男女都没那么八卦,也不会追着谁去问。
人一走,房间里显得特别安静。
安城的初冬没那么冷,风也不大,关着门窗什么响动都没有。
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点滴液掉下去的声音,特别慢。
宗英站得腿僵了,提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床边,刚好是她的脸颊侧过来的这边。
站起来,换到另一边。
离得近了,能听见特别细微的呼吸声,又轻,又缓。
从手术室回来,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就穿着一条关铃跑出去买回来的内裤,垫着个夜用的卫生巾,盖着一床被子。
空调的暖风吹得干,宗英把被角提上去盖住肩膀,又按医生说的拿棉签润在唇上。
只是这么两三个小时,已经干得裂了皮。
汤媛怕疼,换做平时肯定要叫,润唇膏一层层地往上涂,整杯的水往下灌。
现在,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毫无生气。
手机一响,安静的病房里特别明显,宗英下意识从兜里掏出来立刻挂断,然后才看到显示的是舅舅,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