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呀……梁善疼得不想说话,贴着床沿坐下小心地把猫解放出去,拉起他的袖子往阳光下看。
她没做过针线活,见家里的阿姨们做过,她妈也这样帮她弄过毛衣上勾出来的线头,小心翼翼地顶着线头往里戳,无奈线细针粗,戳出好几个小洞来,试着来回了拉扯几次,好多了。
孟既明愣住,没想到她是要干这个事,弄得还挺好,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
在他们家,他妈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衣服要是勾了破了也不会补,直接换新的穿,他也从来没在意过这些。
可是她就这么随便戳了几下,明明针尖扎在袖口,却像扎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麻酥酥的直蹿到他的心口去,有点痒痒的。
半低着的面孔,垂着的眼,睫毛在脸上投了片小小的阴影,阳光下好看得不可思议,是那种特别柔和的线条,五官乍看不算分明,轮廓也不够清晰,但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安静又舒服。
小时候家里人总说孜孜错生了年代,要是放在古时候是能画到仕女图里去的,淡雅,秀润,安静又乖巧,偶尔挑起眉眼笑时会带起唇角,现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娇美劲来,特别动人。
孟既明没见过仕女图,只记得那几句,他不爱听,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