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来瓦所不能理解到的,米哈尹尔想问的问题其实是:
“为什么你手头会只有这点人。”
“为什么以你的能力,没有率领着更多的追随者。”
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他直视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如今他所侍奉之人亦有着相同的容姿,而他也清晰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甚至比那位他日定能成为伟大君主的人才能还要更高——因为他不止一次地眼看着自己的君主翻阅此人过去的事迹和着作从中汲取智慧;也不止一次地听闻自己的君主对于自身力量仍旧不及的感叹。
永生之人。
握有大智慧者。
卓越者。
超凡者。
帝国的噩梦,同时却也是其希望。
他本可以成为拉曼人的、洛安人的,全人类的,全知全能的君主。
可他为什么要选现在这条路。
像这样卑微地挣扎,在掌握有力量和权柄的情况下即便是他也可以轻易击败的敌人面前陷入苦战。
“这是某种矜持吗,不能掌权否则就违背了自尊?”
“贤者这个名号,就那么伟大,那么令人放不下吗?”米哈尹尔直视着面前的亨利,他麾下的黑军人员正在收拾那些西瓦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