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卖掉买了辆马车,累了困了就在自己马车车座上打盹,赚到的钱足够喂饱老马和自己就已经足够,多余的部分他都用来买劣质酒和同样劣质的烟草。
有人坐车他就抽烟提神,没人坐车他就喝酒睡觉。
用嗜好品麻痹自己,甚至有时人和马的饭钱都拿去买烟买酒。过着日复一日没什么改变的生活,没有对于未来的期望也没有任何长足的理想。如此下决定又如此过活,眨眼之间便已经过去了半生。
天空中小雪缓缓飘落,兴许是新年时别人家的热闹触动了他,兴许是被这个雇用自己的团队的青春活力所感染,变得话多起来的车夫连有无听众都不怎么在乎,自顾自地说了自己半生的故事,又抱怨起了各种生活中的琐事。
“所以说,我们也得过日子啊。教会的大老爷们觉得烟酒不好不好,得节制什么。可用得着来为难我吗。”北部口音浓郁的拉曼语说不上动听,而且他一开口烟臭味就一直跑出来。虽难以与辞藻华丽的游吟诗人讲述的故事相比,但在漫长的旅途之中倒也能算是一种寂寞消遣。
并且其中的一些内容确实也值得一听。
“是啊。”坐在靠前位置的亨利随意地附和着,这种赞同显然是孤独的老头儿所不常遇到的,因此他热情高